2010年8月29日 星期日

今天去了陽明山,聞到硫磺的味道。在公園裡玩耍的時候,我看到兩排比我還要高的杜鵑灌木叢依靠在一起生長,我試著鑽進中間的小縫,走了好長好長的路。結果有一隻巴掌大的蜘蛛停在我的胸口,簡直把我嚇壞了。

2010年8月26日 星期四

計程車。鴨蛋苦瓜。醬汁。藻羅。踢我一腳。天橋。柔軟。手臂。洗手。口紅。淡粉紅色蝦頭。躺在地上。咀嚼。黑芝麻白飯。紅燒豆腐。綾瀨遙。神祕旅行。I'm a fool to want you。黃色。冰館。黑狗。車門。

2010年8月6日 星期五

敬!讓我們深深感動的五條人



當溫暖的日常曲調,爬進聽者的耳殼裡,是那麼的溫柔,是那麼的溫暖,唱出動人的故事,在犀利的觀察被背後,是一個大時代所承受的重量,小老百姓的故事,細細長長……


五條人的仁科和阿茂是2004年在廣州舉辦的原創音樂會認識的,那時候,團名叫做四條人,而如今的五條人實質上只剩下兩條人了。阿茂解釋「條」為老家形容人的量詞,他站起來手貼著大腿說:


「你看我是不是一條!」


,並接著說這是很形象的東西。他們還說,用母語歌唱,是獻給生活最美妙的禮物,也非常感謝南方周末的年度原創文化榜音樂獎能頒給唱苗語的團體。


每首歌曲都是五條人浪跡天涯的真人真事,每首歌曲,唱出未經修飾的人生,就像第四首歌,「走到田邊問老阿伯要不要抽水煙,田邊的老阿伯在休息,說水煙味道太淡不夠味,他說家裡有兩個兒子,一個不耕田只會玩骰子,另一個在廣州讀大學,以後老了就要靠他度過下半輩子;老阿伯感嘆的說,『人生就像種荔枝,有雨沒雨都不行』」,五條人在曲末還不忘提醒我們要尊敬長輩。第五首歌很多人好喜歡,大意是說「十年水流東,十年水流西;今天全球化,明天扯蛋蛋!」,很直接的敘述著一些發生的現象,看似隨性,但極有默契和靈動的音樂性直接將我們帶到故事的裡面去!


之後的歌曲叫做《就別怪你老爸了!就別怪你老爸了!》唱出一個小孩逃學去山上偷荔枝,被果農抓住後,交給他的爸爸管教。果農說:「教教你的小孩吧!』小孩的父親聞訊後,狠狠的用藤條抽他的孩子,奶奶看到這個情形後臉色鐵青,告訴小孩:「就別怪你老爸了!就別怪你老爸了!你爸也是為你好,別哭了,快去吃飯,吃完就可以去玩耍了。」就是這樣淺白的對話,卻句句打動我們柔軟的心。


在最後的最後的最後,在動人的魔幻裡,五條人唱著情歌,他們說:「情歌唱到激動處,會不停地喝啤酒」,而我們,在他們溫暖熾熱的歌聲中,醉著想起了最美好的那段感情……




鮮花在岸上開,


喔,他們在等待,


你為什麼不回來,我已全都明白,


~ ~

肉的解析 肉身,「童話」的分身?



傷口是玫瑰色的,有許多不同的層次,深處的顏色是暗的,邊緣比較亮一點,質地很細,帶著高低不平的血漬,像礦坑般對著天光。從「小小肉」到「肉身童話」,黃沛涵以女性的主動位置凝視的不僅僅是自身,更是企圖探究社會、文化、意識形態的欲望場域。

從過去2006~2008的〈小小肉〉系列開始,黃沛涵持續的關注身體和人之間的關係;身體在藝術上成為「積極自我」與社會、文化場域的溝通載體,身體和社會文化之間容易互相羈絆,社會由各種複雜的意識網絡所建構,對身體展開社會性部署。相對的社會主流價值觀加諸於女性身體的種種桎梏,在一種追求「同質化」美感的壓力下,在黃沛涵的作品上得到扎實又完整的辯證。黃沛涵出身著重傳統繪畫訓練的美術學院體制,在新媒材、觀念藝術益發普遍的今天依舊堅持繪畫的可能,期望突破媒材的限制,嘗試使用各種新技術的引進,在堅實的繪畫功力下淋漓盡致的以她的形式語言去談述這些自傳式的語彙,並成功的讓觀者在凝視畫作的過程中被殘破的可怖與殘留的美感深深感動。

〈小小肉〉系列一方面是作品表層實際上的呈現,另一方面也是藝術家內在凝視的轉譯;拉扯、旋轉、按壓自己的肉塊後,身體表面開始出現層層堆積,更加深了對於小小肉的厭惡與不安。構圖上著眼於身體特定部位的呈現以加強作品張力,而大膽的色彩堆疊、滴流與刮痕,則呈現主體內在的不安騷動。

2009在也趣藝廊的個展〈肉身童話〉涵蓋的內容從表面肉的柔捏轉向扒開肉的表層更直接的坦露了身體裡的臟器、腸道、血管和皮膚內側所有細微的變化。光的陰影、脂肪黏膩的色澤、傷口若隱若現的浮游狀態好像就快要從芭比的眼窩滑落,又好像可以透過這個撕裂開來的部位透視芭比假面下的真實人生,芭比在女孩的小手裡是如此的完美,但黃沛涵藉由隱射自身的〈肉身童話〉系列作品,溫柔、深刻的質疑在大網絡時代,不停製造與灌輸的許多夢幻想像對主體意識所造成的壓力。

黃沛涵在創作自述裡表明:『我創作的中心主題,簡單來說,探討世俗資訊所帶來的價值觀和自己自我在主觀觀感之間所產生的「疑問」。』在80年代的台灣當代藝術家之中,黃沛涵在不斷的自我辨證下閃閃發光。

推薦理由:黃沛涵筆下那些扒開的肉塊不僅讓我們開始質疑腐敗和醜之間是不是有那麼絕對的關係,另一方面藝術家對於身處這個時代的敏感度和畫作甜膩色調下驚人的的爆發力和精準度讓人震撼,作品不僅是藝術家自我辯證的產物,也是只屬於這個時代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