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燉飯】

早上起來。聽到蔓蔓在哭哭。連續三天半夜起來。進去安撫她的情緒。蔚蔚連帶被吵醒。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們不哭了。回房間睡覺。睡眠中模糊的聽見公公在哄蔓蔓。但是起不來。蔚蔚開心的奔出房門進來我的房間。在我身上跳來跳去。好痛。眼睛還是睜不開。我說好痛。老公起床陪蔚蔚回房間睡覺。

老公做了燉飯。燉飯身上躺著一顆裙襬焦脆身體沒熟的荷包蛋。蔚蔚蔓蔓從神桌拿到小蘋果。餵我吃她吐出來的果皮。燉飯很好吃。覺得幸福。

下午兩點左右帶她們去ikea玩。在那邊用餐。巡視商場。蔓蔓喜歡布偶狗狗。帶著牠走來走去。買了布偶。小孩的刀叉和盤子。帶蔚蔓去吃蘇杭。回家已經六點。準備幫女兒洗澡。老公在滷豆干。我們今天都頭痛。洗完澡泡牛奶陪她們睡覺。兩個人都累了。八點半到摩斯織毛衣。忘了帶錢和鑰匙。在摩斯待到十一點。回家蔓蔓在哭。想要人抱抱。跟她說我要晾衣服和洗澡。可以抱她一下。做完事後她趴在房門口哭。透明的鼻涕流到嘴唇。哄她入睡數次。沒甚麼效果。到最後她說想要ㄋㄟ ㄋㄟ。出去泡奶。讓她自己睡。要出房門時蔚蔚醒了。叫她們好好睡覺。安撫蔚蔚。等他們睡著後進去幫她們關燈。

【夜晚】

安靜的晚上。今天是九九重陽節。要拜祖先。七點整蔓蔓來敲門。老公幫蔓蔓開門。我的眼睛睜不開。蔓蔓想要抱抱。在老公和蔓蔓的抱抱下開始新的一天。穿上內衣褲牛仔褲和上衣。昨天晚睡。體內的液體變的濃稠。打開房門跟蔚蔚說早安。跟爸爸媽媽說早安。肚子餓。告訴女兒我出去一下。杏鮑菇米漢堡。熱美式。回來。老公接著去上班。吃米漢堡。蔚蔓搶著要吃。但是很燙。用筷子一口一口的餵她們吃。漢堡內側夾了一片海苔。另外一邊是紫蘇。她們吃光我的米漢堡。餵她們吃芭蕉。過熟失去彈性。皮極薄。還是不要太晚睡。昨天入夜後織毛衣等老公回家。他回來後繼續織。停下來休息再繼續。凌晨兩點要睡了。跟女性友人聊天停不下來。

十點半弟媳來幫忙準備拜拜的菜。十分感謝她的幫忙。請蔚蔚蔓蔓到房間休息。她們聊聊天後睡著了。拜拜的菜準備好後親戚陸續到了。躺在床上稍微休息。起來拜神明、祖先。女兒醒了。都便便了。幫她們洗屁股。餵女兒吃飯。

自己吃飽後收拾部分餐桌。蔚蔓高興的在屋子裡跑來跑去。先去洗碗。等大家吃飽整理桌面。拜拜的全雞無人下箸。先把剩菜移至保鮮盒收進冰箱。蔚蔚蔓蔓和叔叔爸爸到屋頂玩。用牛排刀把雞肉劃過一刀。濃黃色的油噴出來。扶著雞脖子把皮撕開。肉有彈性和水分。小心取下。一個部位一個部位的支解。覺得雞好可憐。將肉和雞骨分開放。骨頭放進陶鍋加水大火煮滾。洋蔥半顆去皮切粗條。大滾後換到左邊瓦斯爐轉小火。放著讓它自己煮。睡了四十分鐘。覺得比較清爽。再想到這鍋湯已經過了四個多小時。打開鍋蓋骨頭散開。濃黃色的雞油閃閃發光。弄晚餐。把姑姑煎的鯧魚肉刮下來捏碎。加上白飯和雞油。給女兒和爸爸吃。

前陣子覺得很累。在陪蔚蔚蔓蔓的時候遇到她們鬧脾氣的情況會從和顏悅色的一再重複突然暴走大吼。被罵的人嚇到了。呆了一下開始大哭。另外一個人一直看著我。我很慚愧。也很不好受。一直回想罵人的畫面。白天下午到她們睡覺，我想著要帶她們去哪裡玩、給她們吃甚麼。她們睡著以後，我沒有好好休息，和榕志聊天，看電影看書，織毛衣，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等到身體受不了，想睡睡不著的狀況一再發生，又感到絕望。我有一個開朗的媽媽，所以總是希望可以在女兒面前表現出開朗的一面。看到小孩開心的樣子，或是觀察她們都讓我好開心。只有在睡不著的晚上，我會覺得一事無成，會開始想念自由孤僻的大學生活，所以沒有理由的痛哭。哭完累了再開始新的一天。

「思考死亡，人生就越自由。」

對於芭蕾舞者來說，一旦你的技巧達到一定純熟時，唯一能讓你與眾不同的，是你的怪異甚至是瑕疵。

心之所欲，心之所向。

「當你專注的時候，所有東西是最細微的細節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我說表達感情甚麼，其實就是一種凝結的狀態。」──侯孝賢

今天我跟媽媽到植物園寫生。植物園裡有好大的小鳥還有可愛雪白的鴨子和松鼠。我還躺在長椅上吃清脆的桃子，微弱的陽光從白灰色的烏雲裡滲透並穿過大大的深綠色葉片灑落在我的身上，雖然這個舉動引人側目，但是我不以為意，非常開心。(2009年)